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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缺乏快乐气氛的生贺(笑)

不管是原田实还是矶井实光都生日快乐呀。


       他对生日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好的回忆。

       倒也不是没人记得他的生日那样的冷落,或是生日当天发生过什么无比惨痛的悲剧。不如说小时候父亲就不管有什么事都一定要抽空给他庆祝一下,礼物也绝不缺席。然而和父亲平日的状态一对比,他就更觉得所谓庆祝自己的诞生是一种会强加给他人的、多余的负担。

       他也曾在某年父亲为别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却还在顾虑着这方面的事时,主动提出可以不过今年这个生日。然而对方自然只当是小孩子早熟的安慰,依然努力挤出时间订了餐厅,把一支价格不菲的钢笔送到了儿子手上。他心情复杂,但面对因吃完饭就要继续外出奔波而满脸愧疚的父亲,也只能笑着说非常感谢,我没关系,路上小心。

       他倒也没消极得认为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毕竟这种想法也太对不起好好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他只是觉得不值得庆祝。也因此在别的社交场合他也几乎从未透露过自己的生日,但又乐于打听别人这方面的信息,甚至筹划点生日小惊喜。

       这算是双重标准?他耸肩,说服自己这不过是不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他人。

       后来他有了交心的挚友和新的家庭。面对他们,也没法一直或巧妙或强行地隐瞒自己习惯性避而不谈的一些个人信息。幸好友人和妻子都对大张旗鼓的庆祝没什么兴趣,他也乐于在每年的那个日子收下祝福和可能会有的小礼物。

       但孩子不同。在从小沐浴在父母均未缺席的爱中成长的孩童眼中,生日是一年里最开心也最应该开心的日子。他能理解这一点,因而,他就算经历了回家一片漆黑又突然灯亮,被小儿子小跑着递上一份稚嫩的手工艺品说爸爸生日快乐这种教科书式的surprise,只要看着那孩子纯真无邪的笑脸,他也能暂时甩开多年来一直背着的心理包袱,抱起面前的小男孩说谢谢,爸爸很开心,同时开始思考该怎么给对方过个更快乐的生日。

       但他永远也想不出该如何回应睡前和长子打照面时,钻进耳朵里的那句细若蚊呐的,对原田先生的生日贺词。所以他一如既往地,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起难以用三言两语概括的事件暂且落幕后,他以为自己又将回到不过生日的状态。毕竟会为他庆祝的人都远离了他,此时在身边的那孩子又绝对不会主动在这方面打探。但他错估了那个会碰巧在那个日期把自己约出来的意大利人。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才没在看见桌面上巨大的蛋糕时立刻转身离开。

       “呀,怎么闷闷不乐的?也是,现在更应该庆祝的应该是矶井实光的生日才对?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足。”

       落座后第一句就是这个,除了叹息和无力的否认,他也给不出更多的反应。他清楚眼前张罗了小型生日会的人必定不是专门为了找茬才这么做,也不认为这对对方算是什么负担,但事到如今,发自内心的庆祝对当事人而言也总有哪里显得怪怪的。

       意大利人第二年换了种庆祝方式,但果然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刻意的欢乐。不过就算跟对方直说,“给他过生日”这点多半也不会有所动摇。于是第三年他干脆带上了还没法坦诚地喊自己父亲的养子,起码让小家伙也跟着开心点。不用说,第四年他收到的礼物便多了一份。

       时间会让人逐渐习惯身边的一切改变,更不用说改变后的状态持续了十几年。他承认自己差不多快像世间大部分人一样享受起那一天。即使他依然很难真正想要庆祝自己的诞生,也不能否认他开始依恋那种期间限定的独特气氛。

       客观来看应该算是件好事吧?不过都这把年纪了,还在准备拆礼物时心跳加速,实在是有点难为情啊。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伸向桌面上的三份礼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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